【再等一下】锦衣之下警匪刑侦现代同人 24 临近结局章)
21世纪猫鼠恋爱😻🐭
办公室恋情 冷面刑侦科队长 陆绎✖️天赋异禀的刑侦特派员 袁今夏
探案与扑朔迷离的身世纠葛(长篇大坑 手头事儿忙完会恢复日更!)
超长章 / 有些费脑子 预警 全文 6k+
(断更四天的我回来了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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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话
(一)
11 月 5号 当天傍晚
“李哥,这次托局子里关系买通曼谷边界地方治安官,我们的行动可就顺畅多了,从掳人到进货,一气呵成,这辈子都他妈没这么舒爽过!”
“你小子别光顾着跟这穷开心,拿到手百分之七交易量提成,事儿才能算完。他大爷的,天天混一堆婆娘们中间,这差事真他妈是干够了......”
这声音刺耳。
“二十二岁就有这么严重的腰伤,一点都不注意......”
“袁警官,柠檬水不错。”
“坐到我前面来。”
“你真的想好要淌我这趟浑水了吗?”
“傻丫头......”
还有。
“我难道说过,我们有什么除了上下级以外的特殊关系吗?”
这声音遥远。
袁今夏心上绽出数颗饱含热泪的眼睛,瞬时揽进周身大片黑暗与殷红。她觉得自己幻听了,又想承认这只是幻听。
适应黑暗的眸光、微弱仅存的一点清醒,让她感觉,小腿此刻呈现阿拉伯数字7形弯曲着,似是被人打断。
刚想用尽全身气力抬起,只觉脚踝一阵钻心的疼。大学期间对尸检学仅存的印象,提醒她,这只脚踝,粉碎性骨折概率很大。左手慢慢移过去触摸,确有惊人的肿胀。想奋力坐起,却发觉每次微微抬起一点,肩部就涌出一阵热流。
让人昏厥的疼痛告诉她,那是血。
袁今夏双肩被人硬生生用长钉钉在了后背的大片铁板上。
车每次晃动下,肉被刺穿的洞就撕扯大些。
该死的血腥味,怎的不散去。
她动弹不得,直直向背部拢出的深渊里坠落。
............
这里并不熟识。
潮湿的热带气候,遂着黏腻直达皮肤。
似乎是一辆大货车后部斗仓,用铁丝网分割成三个部分。大隔间足有中型两个尺寸,装满姑娘。靠近驾驶室最窄的空间,紧容一人,逼仄窒息,没有灯光没有窗。
袁今夏对它的全部认知来源于嗅觉。
是血的味道。
............
“严老板说了,大窖所有人直接塞基地就成,不用按名儿和年龄分组。我俩到时候据胳膊上写的编号顺序放人。中窖,一百斤的货,到地方和P吴联系,他那边儿找兄弟接应你。”
“对了,那老不死的中文不太好,你等会儿和他慢点说话。”
带着墨镜中年男人,一手夹着还冒烟儿的SMS,一手不断揉捏脖上大金链,黄牙嚼着烟的后屁股,深吸了口气。
“行动代号记住了吗,三B,breakfast、beef、bee。”
旁边的光头肥厮仔细着前面七拧八拐的路况。
“记住了!不就是老大儿子早餐必备蜂蜜牛肉吗,就算没学过英语,跟道上混着么多年,这几个我还是能记住的......”
不忘挤着满脸肉,坏笑地看着身边男人。
“哥......”
“大窖里我看有俩好看娘们,一会儿不如.......”那面容更加扭曲。
中年男人的大手一下子糊到浑是肉的光头上,咬牙切齿道。
“你倒是会享受哈,都给你都给你。”
“把VIP隔间里那个细皮嫩肉的留给我就行,别的没啥兴趣。”
“这......”
“哥,严老板可说了,那个他另有用处,叫我们别路上给搞死了,你还敢动?”
“对了,今天止血药推了吗?”
中年男人吸完烟最后的火光,从黄牙里探出舌头,舔了舔还未完全熄灭的烟头部分,仔细品味,砸吗砸吗嘴,扔了出去。又呼噜一下嗓子,摇下副驾驶车窗,吐出口黄痰,自顾自笑起来。
“推了推了的,还得巴巴重复几遍!我就说你丫脑子不灵光!严实帆那小子在国内,我们一早就出了边境,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,那叫什么袁今夏的,就算我俩轮流玩一遍,他能看出啥来!”
主驾驶的胖子如梦初醒般拍了下脑门,满脸佩服地给那老男人投去赞许的目光,抓住话中重点,连声道。
“对对,轮着玩儿,轮着玩儿。”
大货车摇摇晃晃穿梭在曼谷集市中,与傍晚烟火混成一团。左右两侧筚路蓝缕的商贩与行人,穿着拖鞋,布满污渍的花包在手,满脸通红操着嗓门讨价还价买香料、买菜、买水果,鱼龙混杂,眼花缭乱。
这里,入夜了。
有些凉。
(二)
10月26日 十天前
“帅哥,你这嘴唇这么完美,光喝酒......岂不是浪费了?”
光怪陆离的吧台灯光,给充斥烟酒味的整片空间洒下丝丝亮色。这摇晃闪烁的红绿黄,打在老板娘v领低 胸针织衫和包臀皮裙上,使得过分玲珑的曲线在黑暗中异常明显。视线拉近聚焦,她红唇轻贴酒杯口,手不断抚上陆绎棱角分明的脸庞,挑逗着他。
男人却也不躲,语气夹带轻浮,眼神迷离道。
“那,你想拿它做什么?”
女人咯咯地笑,嘴往陆绎脸庞耳边靠近。
“你.......说呢?”
..................
端坐在面包车中的袁今夏,眉头紧锁,死死盯着监视器。平日总是盈满笑意的双目此刻尽是杀气,直接支配双手动作,让它们死死攥住拳头,伏在膝盖上。因力气过猛,本来粉嫩的皮肤已然呈青白色。
坐她旁边的大杨,凑近耳边儿,拿胳膊肘怼了怼姑娘,小声道。
“我说夏爷,这次任务也太刺激了点儿......搞不好你男人都被抢了。”
袁今夏慢慢侧过头,用眼睛余光狠狠地瞪了杨岳一眼。
“小爷我说过陆绎是我男人了吗?”
杨岳咯咯一笑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上官曦平日总爱挂在嘴边的“我男人杨岳”,瞬间春心荡漾,却也不忘调侃。
“我觉着,就差贾队他们老一辈不知道。你俩虽然没公开也没发朋友圈啥的,明眼人,一看不看出来!”
副驾驶的贾子国听闻后面的俩孩子又窸窸窣窣低声说些什么,清了清嗓子,示意安静些。
袁今夏满脸镇定,咬着牙用气声一字一句地向杨岳道。
“我 和 陆 绎 ,一 清 二 白。”
吐出最后一个音节,甚至带着哭腔,她有些委屈,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天夜里陆绎和她讲过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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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今夏微信置顶里“陆绎❤️🐷”的对话框,自从吃过火锅后,这五天里就一直停留在自己发的最后几条消息上。
“陆队,晚安!嘻嘻”
“陆队,口供我放你桌子上了。”
“陆队,最近新上了部喜剧!”
“陆队,你手机坏了吗?”
“陆队......”
并且终于察觉到,自己在审讯室,那人一定会在一楼大厅,自己在办公室,那人一定会在会议室,这样明晃晃的躲避,让她恼怒。终于忍不住,在某天下班时拦住了最近脸上表情很是难猜的男人,在公安局大厅门前。
............
“手......手机坏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陆绎似乎是要迈过阻拦,往地下车库走。
“没坏为什么不回消息呢?”
“什么义务必须回你消息?”
这冰冷一句话怼的袁今夏哑口无言,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陆绎曾提到的“四年前就喜欢上的姑娘”,心底泛起酸楚,却也逃不了敢爱敢恨的性子。
“那,我和你算什么?”
男人冷笑,抛下一问。
“我难道说过,我们有什么除了上下级以外的特殊关系吗?”
“......”
咚的一声。
她抬起脚照着陆绎的膝盖狠狠踢了下。
“你自己玩吧,小爷还不奉陪了!”
转身往车棚停着的橙黄色小摩托跑,只给陆绎留下个看似有些潇洒的背影。
他呆愣在原地,感受着膝盖部火辣辣的疼痛,心像被撕开口子,往里面阵阵灌着冷风。
———要下雨了
———这丫头带伞了吗
(三)
10月29 七天前 ⏰
锦江市刺骨的秋雨,已然持续了三天,化不开的乌云死死遮住太阳的光亮,洒下一片灰霾。
凌晨四点,寒气更是顺着毛孔直往心里钻。
陆绎独自一人,在整理这次酒吧杀人案卷宗。看着相关口供,想起那天老板娘往自己身边凑的样儿。
只觉阵阵恶心。
右臂老毛病,一到阴天下雨,必犯无疑。虽然一直着长袖,那陈年累积下来的疼痛倒也不会立刻消弭,本是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儿,他自己都不太在意。
没有“分手”前,只要阴雨天一到,陆绎总会在上班打开办公室门的第一刻,发现沙发扶手上毛熊形状的电暖宝。被人提前充好电,暖和和地,放在那。
把胳膊伸进去,还隐约可闻到姑娘熟悉的发香。
情侣间互相总有些特殊的小癖好。
比如。
陆绎则很喜欢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,透过隔间玻璃看袁今夏一早风风火火地进门,吃完她第一条“通勤补充”的肉松饼,狼吞虎咽却也异常可爱。
直等晚霞照彻,或疏星几点,她会在下班前拉开抽屉,再吃一根。
心里的丫头,就算在眼皮子底下,开心且平安地度过了一日。
怎的这零食就这么好吃。
陆绎想。
心下疑惑,行为却骄纵着。
从前大家心里的冷漠上司,上下班无非路过便利店买些矿泉水牙膏等日用品,是个极为禁欲的无趣男人。近些日子,却总能见着他拿一兜儿零食,里面大部分是袁今夏爱吃的肉松饼。陆绎遍就成了给那抽屉里按时按点塞好东西的补给员。
正常情况下,肉松饼数量以每日两块频率减少。
只有在袁今夏小日子第一天,肚子疼的昏天黑地直犯恶心的时候;或者在结案后熬大夜整理卷宗的时候;这两种情况下,她不会去动抽屉里的东西。
这些,陆绎早已深谙。
暂且称那是“分手”吧。
…………
此刻,男人目光穿过办公室透明隔间,落在熟悉的办公桌位置上。原本簇簇盛放的向日葵,早已抽走,只剩空空的矿泉水瓶。里面半瓶水,被窗缝吹进的冷风,挑起阵阵褶皱。
坐在这个位置,看那小人儿,已然成了许多天来的习惯。
人总是温水煮青蛙的动物,从冷雨中慢慢被温柔豢养,而后又丢进万丈冰窟,就怎么也回不去最开始的青蛙。
火灭,也就不扑腾了。
刚要迈步走进黑暗之中的空桌子,脑海里又像过电影似的闪现那日严实帆寄过来的快递中,抽丝剥茧的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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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生证明
新生儿姓名:袁今夏 性别:女 出生日期:1996年5月28日
出生地:南岭省 锦江市
父亲姓名:夏长青
母亲姓名:袁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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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证明
原我辖区居民 夏长青 ,性别 男 ,身份证号 389087362790872345 ,
户籍原注册地址,于 2007年9月22日死亡注销户口,特此证明。
............
而那张储存卡里,是一段剪辑好的影像。
开篇长达三分钟的黑色静默,给陆绎本就没什么人气的家又平添几分诡异,他有些呆愣地坐在电脑屏幕前,只在黑色的反射中,看到了自己那张脸。
忽而。
电动打字机的效果,屏幕一字一字,慢慢闪出一行。
“当你望向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注视你。”
黑色忽然消失,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被熊熊烈火包围着的大楼,这是一段不太清晰的影像,似是人蜷缩在对面的窗子后,把手机拉进,拍摄下来的。
只见模糊的火光冲天之中,最顶层楼的窗户探出半个身体,他的脑袋左右看了看,奋力地向外爬,只求能抱住楼侧一直顺延到一层的白色通水管道。
等等。
陆绎微微皱了皱眉,摁了暂停键,截图,放大。
这......
火光冲天奋力向外爬的,分明是自己的父亲。
陆廷。
他把图片放到最大,仔细确认了好几遍。
是的没错,那就是陆廷。
............
陆绎屏住呼吸,在黑暗之中用颤抖的手再次摁住,播放键。
微弱的光之后,他又看见一张面庞,男人满脸痛苦的神情,用尽全身气力,双手拖着陆廷的双脚,把他往外送。
他使劲推着那个身躯,使劲推着。
陆廷终于借着力,抓到了楼旁一侧白色管道。身后的人伸出双手,想让已然逃出危险的男人拉他一把。
只是万万没想到,陆廷仅停在窗内的那只脚,一蹬。
后面的男人便翻滚着入了熊熊黑烟烈火之中。
等等。
陆绎拿起那张死亡证明,仔细比对着暂停后画面中的男人。
没错,那被踢进火光之中的,正是夏长青。
............
画面突然转暖。
一片欢声笑语的嘈杂,各大媒体电视台的话筒簇拥在年轻的陆廷胸前,他满脸愉悦又正直的笑。
“请问陆先生,这次9·14大楼纵火案,您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闪光灯咔嚓咔嚓对着他的脸拍。
陆廷脸色忽然一变,跃上一丝有些浮夸的伤痛。
“大概,失去我的战友、我的同事,很是心痛吧,好在纵火犯绳之以法。”
“——我终相信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!”
台下掌声与欢呼,为这位英雄的事迹赞叹不已,这场记者会在主持人的恭贺声中结束。
“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恭祝陆廷荣升二级警督,正处级,侦查一组特派组长!”
又是一片掌声。
视频戛然而止。
又是一片黑暗。
陆绎只觉胸前一阵憋闷,仿佛下一秒的换气口被人死死堵住,心里的英雄轰然崩塌,零碎的石块砸在了自己最爱的姑娘身上。
他不敢去想袁今夏讲述起八岁前仅存印象里,人民的警察父亲,眼里怀念与崇敬;她不敢想那姑娘娓娓道来自己的英雄梦时,那浑身散发的光芒。
——原来是你
——怎么
——是你
这夜也太冷了。
我还有资格,光明正大地。
抱住你吗。
袁今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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呲啦一声。
大手拉开零食抽屉。
37条。
37条。
昨天也这数量,五天前也是。
她都没吃呢。
(四)
11月5日 回到当天晚 ⏰
巨型货车嗡嗡声,充斥曼谷夜晚大街小巷,经过一番急驰,终于拐进幢生了锈的黑色大铁门,车轱辘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嚣鸣,一阵黄色尘土,随着这声停车,在尾部挥洒出黄色扇形烟雾。
硕大的庭院内,三层高简陋洋楼顶部探照下来的灯,映着这片尘埃。
............
“快快快,都给我按顺序下车,边报号边下!”
带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,已经从副驾驶跑到了后面的货仓,作为第一个跳下这片血腥的人。
他左手拿枪,冲一个接一个跳下来的姑娘们比划着,右手边往上拽着刚刚退到一半的裤子,嘴里叼着烟,费劲地扣上肚脐眼下方的铁质裤腰带暗扣。
“一号......”
“二号......”
“三号......”
姑娘们纷纷抱着头,声音颤动细数着自己右胳膊上用刀片划出的号码,那高高低低的不同声线,在白色探照灯的映衬下,更显出几分凄惨。
............
“二......二十五”
从漆黑的货车牢笼里,走下最后一位,她头发散乱地随意铺陈在出血的额头上,脖子止不住左右来回摇摆,那姿态仿佛还在说着“不要”,双手没有按要求抱头,而是死死捂住胸口被扯烂的衣物。
那是一件白色蕾丝衬衫。
隐藏在纯白下的,是一道道粗鲁的抓痕。
“动作他妈麻利点!”
中年男人健步上去,抬起腿照着那姑娘的后背来了一下,她差点直接趴在地上,借着沙土地的缓冲,往前趔趄了几步,这才跟上前面队伍。
“刘三,你开个锁头怎么比拉屎还费劲?老子裤子都提完了一会儿还得脱!”
金链男人冲着货车仓的黑暗中喊着,人已经下空了,声音在里面回响。只见那肥头大耳的光头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,拿那把小钥匙切切查查地开,最后一道铁栅栏的锁。
栅栏里面,是脸色惨白的袁今夏。
“哥!我眼神儿不太好,里边儿又这么黑,钥匙卡住了啊!”声音从货仓里遥远地传来,听着不那么真切。
金链男人骂了句娘,回手正准备把手枪别到腰后,去替那瞎眼的开锁。
忽然,一声哨响。
踢踢踏踏,皮靴踩着黄土地的声音充斥耳畔,金链子一只脚刚踩到上货仓必蹬的台阶,便眼见着从简陋洋楼里跑出十几个高个儿白人,他们头上戴着黑色头套,只露出一双颜色各异的长眸,人手一支卡利科M960A,斜捧在胸前。
不慎整齐的队伍后面,缓缓踱步而出一个白人男性,他一身过膝燕尾西服,头发打理的一尘不染,油亮地竖在灯光下,吸血鬼般白的长手,不停地摆弄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“怎么?进展的不顺利吗?”
那是一口蹩脚的洋调中文。
金链子慌忙地把一支腿拿下来,挤出满脸谄媚地笑,弓着腰跑到白人身边。
“P吴,人我给你带来了,就是这个吧......”
“你也知道,带姑娘来,我们总得按老规矩拿点好处不是?”他向对面蓝眼抛出个意味深长的媚眼。
“就是这个最后一道铁门,怎么着都打不开,不知道是不是钥匙出了问题,您看看......”金链子毫不避讳自己的需求。
白人心领神会,作为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的大商户,明面地下的规矩,他自然全部深谙。于是,大步走到被围绕的黑衣人队列里去,随机夺过一人手中M960A,又从兜里掏出把新钥匙,冲手下指了指车货仓的黑暗方向。
用英文命令这位黑衣人随他一同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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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窄密不通风的空间,已然不再是新鲜的血味,混杂着众人汗的腥臭萦绕在鼻腔,久久不能散去,金链子只觉得自己的鞋底被铁板不停的粘住,他每走一步,就得费劲抬起脚一下。
果然,打不开锁,还是钥匙的问题。
随着一声响,最后那道铁门,在惨白的手电筒光下,缓缓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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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今夏像只奄奄一息的蜂鸟,躺在血里。微微发栗的发挟裹着冷汗一丝、一丝贴在脑门上,眼眶青黑色,平日里灵动的眸此刻再也没有力气睁开,嘴唇上爬满裂开的干纹,细长的脖颈一直延伸到橡皮粉色毛衣里,胸腔像不停上下摆动的风箱,呼吸极度困难。肩膀两侧原本鲜红的血由于止血针,现已凝固发黑。
她就这样,既安静,又喧嚣。
躺在铁板上。
“愣着干嘛!先给她弄下来啊!”
金链男人照着光头的后脑勺拍了一下。
“哦哦哦,是是,哥,我这就弄。”话毕,光头男人一只膝盖点地,半跪了下来,那粗手抵住袁今夏的小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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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......能不能拔死了啊?”
那人忽然犹豫,又被后脑勺狠狠的一下给吓了回去,黑手紧紧握住长钉根部。
使劲一拉。
又换了一边,使劲一拉。
那姑娘像条案板上苟延残喘的鱼,随着肩部的剧痛皱着眉扑腾了一下,眼睛缓缓嵌开一条缝,在手电筒的灯光下,三个人影晃晃悠悠。
呼吸更加急促了。
金链子正准备往下扒裤子,一双胖黑手忽然摁住他。
“哥.......这娘们肩膀都冰凉冰凉的了,搞不好,真能弄死......”
中年男人眉头紧锁,似是深思熟虑良久,伸脖子看了看黑暗尽头等着的P吴和一堆黑衣人,识趣儿地把裤子提了上去,冲手里还在拿着钥匙的白人兄弟努努嘴,使了个眼色。
“她!背?弄,弄出去!know?”边说着,手还不停地比划着,企图让他听懂。
黑衣人点点头,蹲到了铁栅栏门口,光头刘三拽着袁今夏沾满血的粉色毛衣领,一下就把那小身板扔到了白人后背上,这动作过于粗鲁,惹刚刚苏醒的姑娘阵阵咳嗽。黑衣人平稳起身,再次踩着黏腻地板往仓库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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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今夏如一块冰,脸惨白的看不出任何气色。呼吸微弱又急促,已经再没力气把手搭上来。这段路走的异常艰辛,久不见日的眼,看着探照灯透过来的惨白灯光,就如见到天堂的大门,阵阵花香慢慢渗入心底。
她听见了儿时爸爸的呼唤。
“夏儿,别怕,爸爸会保护你的!”
“夏儿,你长大也想做个警察,对吗?”
“夏儿,爸爸想你了。”
“夏儿............”
她忽然打了一个机灵,清醒了一秒钟,用弥留之际最后力气,攒了口唾沫,狠狠地吐在那黑色面具上。
“畜......”
“畜生。”
忽然。
黑衣人的手,在身前身后人视线盲区,紧紧包裹住她伏在肩上的冰凉小手。
借着残留的一丝触感。
她摸到了掌心皮肤熟悉的凸起。
———是那枚锁头啊
借着惨白的灯光,袁今夏分明看到了熟悉眼型里,蓝色瞳孔中。
噙满了一汪泪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六元一斤🦐—————
蟹回来啦!!有没有想我!(大声)
尝试了新的时间线方法,我觉得这一章读起来很烧脑!!
如果你们喜欢 一定要留言告诉我啊呜呜
也终于到了虐章!!
最后,快结局啦
我来向可爱的你们点个梗吧❤️
我可以拥有剧情向评论嘛!!嘻嘻
题外话:你们觉得袁今夏和陆绎,都应该是什么星座呢?🧐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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